把几天呆在监室里的憋屈之情发泄了个彻底,这才抬头看先对面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和自己说话的男人——男人穿着棕红色的羊绒大衣,扣子一颗未系,里面是一件深蓝色的毛衣,脖颈修长,脸部轮廓英朗,两条浓眉此刻蹙起,浓眉下深邃的眼眸正盯着自己,那里面一片冰凉。
竟然是这样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子。
梁瑞看着他,再想想自己。年纪相仿,一个干净利落,另一个邋遢颓废。
可是三天前,他明明也是可以像对面这个男人这样的,怪只怪自己自作聪明,误入别人的全套而不自知,还犯下大错,企图用谎言来为自己脱罪。
沉默了半分钟之后,梁瑞紧握的双拳终于松开,整个人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座椅上:“抱歉,我说谎了。”
他闭上眼,回想起当日发生的事,露出痛苦的表情:“那天,我照原来的安排去和孙三阳谈话。她是个非常厉害的人,厉害到我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人......我带了她整整九天,按照上面的吩咐每天让她重新作供一次,可诡异的是,她每一次的供词虽然都有所出入,但关键地方却都出奇的一致。”他微微张开眼,苦笑道,“我承认,我心中被她激起了斗志,曾经幻想过自己某一天突然听出了她话里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