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楚高义性情沉稳,从宁玑酒醉的言语中,嗅到的紧张气息也令他心神不宁起来。
他焦急地在楚令尹的书房外负着双手,不停的在天井中踱来踱去的。不时有书僮、伴读、丫环、仆人的走过,均觉得奇怪,心说每次见到楚先生均是一副云淡风轻、闲庭信步的样子,怎的今天跟大人犯同一个毛病了?虽是稀奇,可是没人敢问,目光中有探询,却没有问出口,经常出入楚府书房的都是近身的奴仆,深知这位楚先生在楚府的地位极为特殊,非奴非主的,却能替楚大人当一半的家。
终于,等到月上柳梢头,楚大人风尘仆仆,似出了趟远门般回到府上,连后宅都没门,简单的由伴读服侍着梳洗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宅服,卸下顶戴,用纯白色只在一角绣了一支青青翠竹的绡头将头发束起,显得清爽俐落,一身淡雅的儒服,看上去没有半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朝一品的架势,反倒象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大儒。
楚高义打量着焕然一新的楚令尹,知天命之年保养得当,能有如此风采,确是书香浸润,内外兼修,德才兼备才能拥有的风华与气度。
看着楚令尹,楚高义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酸楚,想当初他袁正时意气风发,亦是博古通今,学冠四海,丰神俊逸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