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阵阵,浮动窗外竹叶,在室内投下浅浅阴影,衬得日光越发清浅。两根纤长手指捏着圆润的白玉棋子轻轻置于黑白分明的棋坪上,发出清脆的“哒”一声响。
这些姜妙都只作不见,她只紧紧盯着案上那一盘雪花牛舌饼,两眼发直。她此刻着实很不好受,秋光照在身上并不和暖,反而带起一丝略感锋锐的凉意,双足也因久坐生出一阵噬人的酸麻,这些还在其次,最为严重的,是腹中的阵阵饥饿之感。
庖乙是一个十分刁钻且乖僻的人,他每次要姜妙去送点心,都要求姜妙将盘盏取回,是以姜妙每日送下点心后,还须呆在羲和身边待命;而羲和是一个更为乖僻的人,他虽每日都要点心,但从不去食用,姜妙猜度他大约是平日里三餐吃得太饱;偏他又很能耐得下心,常常一坐就是大半日,于是姜妙也不得不每日抽出许多时间来陪他枯坐。
前些日子尚好,姜妙因为技术不够纯熟,常常在练习时便要吃下许多残次品,因此虽不吃早饭,亦不觉饥饿,反而因为栗子和黄豆的饱腹之效,时时有饱胀之感。这几日却不同,她的吐纳越发绵长,心神也逐渐专注,已较少有失误了,久不进食之后的饥饿感便愈发难耐。
而此时,她已顾不得去诅咒羲和这个罪魁祸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