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齐军再次出现在平阳城下的时候,他们的精神面貌让缩在城内的周军大吃一惊。
高纬穿着丧服,亲自带领了士兵,在城下邀战。齐军人人缟素,弥漫着一股哀军之气。
“谁死了?”宇文邕皱起了眉头,询问身边左右。
一个知情的将军立马回身禀报:“刚接到探子来报,昨天晚上北齐女相6令萱咳血身亡……”
“什么?我娘死了!”宇文邕还没有说话,身后的飞鹰铁骑中就冲出来了一个落魄的身影,疯似的揪住报信的将军使劲猛摇,“她怎么会死?她怎么会死!告诉我,告诉我!”
宇文邕不悦,喝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那人还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死命地揪住那个倒霉的将军就是不肯松手。
飞鹰铁骑主帅尉迟迥急忙跑出来将那人扯到一边,跪下解释道:“陛下,他是北齐的城阳郡王穆提婆,昨日向我军投诚。末将将他带在身边,准备一会儿向陛下禀报。他一时冲动,御前失仪,还望陛下恕罪!”
“穆提婆?不就是6令萱的亲生儿子吗?他是昨日脱逃投靠大周,而6令萱也是在昨日死了。这么说的话——”宇文邕玩味地看着地上已经变得痴傻的穆提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