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病房里没有窗户,也没有挂钟,但是一到六点,鲍里索娃就从睡梦中醒来。她从病床上爬起来,半闭着眼睛摸进了浴室,掬把凉水浇在脸上,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等她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的罗科索夫斯基也已醒来,连忙走到病床前,俯下身子歉意地说:“科斯契卡,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你应该多休息,继续睡吧!”
“这就要走吗?”罗科索夫斯基望着他,满脸带笑地问道:“晚上还来吗?”
鲍里索娃摇摇头,回答说:“这个不太好说,也许因为昨天的事情,特洛诺夫会把我叫去训话。到时能不能来,就说不太清楚了。”
她说完这番话以后,见罗科索夫斯基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便凑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小声地说:“傻瓜,别难过,只要有机会,我肯定会来的。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上班了。”
鲍里索娃在经过接待厅时,再次遇到塔基亚娜。女军医叫住了她,好奇地问:“鲍里索娃同志,你这是要回去吗?”
见到和自己打招呼的人是塔基亚娜,鲍里索娃的脸不禁微微一红,因为对方是知道自己昨晚留宿在罗科索夫斯基的病房。她有些慌乱地回答说:“是啊,我白天还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