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条人命,一家子,啧啧,像纸一样,被撕得七零八落的,惨呐!本来要找俺翟县当地的那个老武头操办的,他也会缝缝补补什么的,但他翘辫子了,猫尿喝得有些猛了,活生生醉死了。这许县的三羊镇离着也不太远,陈老板又挺有名气,大家一合计,就让我请陈老板去一趟。”
陈百发咂了咂嘴,脸上露出兔死狐悲的凄凉神 色。
不应当啊,眼下送上门的生意,这老抠逼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装模作样,唉声叹气了。
陈百发精着呢,知道陈青在想什么,就说道:“陈爷啊,像我们这些跟死人打交道的,哪个能长寿。”
这话倒是提醒了陈青,起初因为灵识值不高,看不出什么异样,现在越看陈百发越像短命鬼,又白又肥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我祖父是干这行的,我父亲也是干这行的,都没有活过四十五岁,我今年四十二了,恐怕也……”陈百发摇了摇头。
“那您可以换一行呀,”话到嘴边,陈青把它咽下去了,现在世道如此险乱,说这话跟“何不食肉糜”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