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他们问城池是否能守住,我也答不出来。”
他说到这里,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半晌:“右相厉害啊……秦嗣源此人,若非黑水之盟,压了他数年,如今我朝战事,恐怕不至于如此窘迫了。这三日时间,他源源不断地调动人上城,令城池北段,随时随地都有充足的物资,才是这些错处能及时补上的真正原因,若非有他在背后掌舵。这些人就算发动起来了,也不知该去哪里,人死了、重伤了,也不能及时撤回,反而在城头上占了位置,如此。怕是城池早破了。李纲、种师道就算要动起来,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右相……”那亲信道,“他在民间,声望却并无李相、种帅等人隆重……”
“他是务实之人,有才名,却难有清名。”童贯看了他一眼,“何况黑水之盟后,他空置数年,背负骂名。复起之后。又遇上北伐种种事情,他为此所累,欲做实事,有时候不得不剑走偏锋,官员视其为酷吏,民众皆是愚昧乡愿之辈,又懂些什么。唉,早数年间。他若专心经营官身,不去碰黑水之盟的烂摊子。如今朝堂上,能与蔡太师分庭抗礼的,便是他了。”
他的手在图纸上挥了挥,有些感叹:“若真是如此,我挥师北伐,要顺利得多。也不至如今这般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