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乡亲父老,诸位兄弟,我金成虎,原本不叫金成虎,我叫金成,在北地之时,我是个……匪!”
他举着酒碗:“我在的山寨,河东路的大虎寨!我的当家,叫做彭大虎!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条汉子!他做过两件事,我一辈子记得!景翰十一年,河东粮荒,周侗周宗师,到大虎寨要粮,他留下寨子里的口粮,要粮二百一十六石,寨主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们跟寨主说,那周侗只是主仆三人,咱们百多汉子,怕他什么!寨主当时说,周侗抢我们乃是为天下,他不是为自己!寨主带着我们,‘交’出了二百一十六石粮食,什么‘花’样都没耍!”
“第二件事!”他顿了顿,雪‘花’落在他的头上、脸上、酒碗里,“景翰!十三年秋天!金狗南下了!周侗周宗师二话没说,刺粘罕!很多人跟在他身边,我家寨主彭大虎是其中之一!我记得那天,他很高兴地跟我们说,周宗师武功盖世,上次到我们寨子,他求周宗师教他武艺,周宗师说,待你有一天不再当匪就教你。寨主说,周宗师这下肯定要教我了!”
“我家寨主,是跟随周侗刺粘罕的义士之一!”他这句话几乎是喊了出来,眼中有泪,“他当年解散了寨子,说,他要追随周宗师,你们散了吧。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