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件事,重庆镇有个武举姓杜,名卫方,跟我一道进京的。前两天补上了缺,被外放去广西提标做千总。虽说他是个武官,但终究是同乡,听说广西不太平,我不太放心,您晓不晓得广西的情形。”
吉云飞暗想顾老爷在信里说得没错,眼前这个小老乡果然重义气,可这个问题却把他给问住了,只能苦笑道:“两广是不太平,先是天地会反贼作乱,紧接着土客械斗,分散了两广官员的注意力。直至成百上千乱民随带军械,从四面八方往浔州府辖下的桂平县屯集,沿途州县官员才有所察觉。
刚开始,各州县风声鹤唳,只求自保,对过境乱民并未穷追猛打,更谈不上协同弹压,只是驱逐出境了事。直至匪首在一个名为金田的村子自立为王,两广总督和广西巡抚才发现该匪实为群盗之尤。”
“都自立为王了,这是摆明了要造反!”
“是啊,不然朝廷能派钦差去平乱?”
“吉老爷,晓不晓得匪首姓啥叫啥长啥样?”
翰林院乃朝廷“储才之地”,吉云飞不但能看到邸报还能看到寻常官员看不到的各省督抚的奏报,一提起这个就愤愤地说:“赛尚阿无能,身为钦差竟对匪情一无所知,对‘太平王’究竟是何人一头雾水,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