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样在翰林院苦熬了二十多年。所以说只要有博文兄在,我们这些重庆同乡就有盼头。”
“这倒是,不过对我而言吉老爷是我的盼头,王老爷您一样是我的盼头。”
王支荣在温有余等商贾面前是堂堂的进士,是高高在上的从五品大官。但在今天这高官云集的四川会馆,他这个依然在户部行走的员外郎跟韩秀峰没啥两样,不禁苦笑道:“志行老弟,你也太瞧得起哥哥了。”
“我真不是恭维,”韩秀峰让开一个端茶倒水的仆役,由衷地说:“王老爷,您想想,您什么出身,我又是什么出身?您官居几品,我才几品?我不指望您提携,还能指望谁?”
昨晚吃了府馆的团拜酒,刚才又拿了几十两润笔钱,王志荣打心眼觉得身边这个小老乡不光会说话,而且会做事会做人,沉吟道:“志行,初六你有没有空?”
“王老爷,有啥事您尽管吩咐,我就算没空也得有空。”
“没啥事,只是想带你去吃酒。”
“去哪儿?”韩秀峰下意识问。
王支荣把韩秀峰拉到一边,低声道:“京城‘四大恒’晓得不?”
“这我还真不晓得。”
“四大恒就是‘恒久’、‘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