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净去皮,再斩成两厘米长短的小段,泡进透气性好的粗糙土陶甏中,再放进热风箱里经历“一个昼夜”的宿命轮回。
甚至不需要加盐,清水即可,稍微讲究、矫情一点的,比如林愁这样婶的,可以选择用第二遍的淘米水,发酵更快、卤水更酸。
热风箱里一个昼夜,外面的时间不过一分钟而已,当林愁再把土陶甏拿出来时,甏内的水面已经浮起了一层“臃肿”的白色气泡。
矮下身体闻了闻,一股子酸意直冲脑门,不过还好没到刺鼻辣眼的地步。
泡过苋菜梗的淘米水已经变得黏稠滑溜好像勾过薄芡一样,看上去和稀薄的粥水或者面汤极像,其中影影绰绰的映着苋菜梗的绿意,居然变得也有几分古老韵味似的。
大灾变前少数地区管这种卤叫做“潲”水,似乎有那么点“泔水”的意思,具体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潲水还需要进一步的稠化,捞出里面的苋菜梗,通常会加一点泡酸笋、酸笋汤、青蚕豆、带皮毛豆或者去年冬天腌渍的咸酸菜进去,这都属于基本操作,味道各不相同又殊途同归。
老话说“烂发肥、臭生香”,完全可以当作是潲水调制的奥妙了——老祖宗们一到这种时候就可以拉出来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