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身利益的冲突,不会再和河东鏖兵交战,却他却有可能利用天子和朝廷,重新收回瓜分给阎行的“名与器”,乃至在稳定迁都局面之后,翻面无情,将经营关中的阎行指为乱臣,让河东这股崛起的势力再次陷入到民心、舆论的不利局面。
鉴于天子对西凉军将校的仇恨,以及阎行不久前深陷舆论漩涡的切身感受,相信少年天子是乐见其成的。
而独力对峙、无利可图的河北大军会退兵罢战,也是过于低估河北的一干君臣的。关中的乱局是天下群雄都知道的,袁绍不一定就没有远见,他明知阎行要将主力转向西边,还会放弃屯兵边界,掣肘河东的机会吗?
难说,但阎行绝不会乐观地去低估敌人。
换句话说,对付困守一隅的公孙瓒、掣肘河东全力争夺关中、软硬兼施来攫取盟友曹操手中的利益,这对于地跨四州、实力雄厚的袁绍来说,并不是一项只能单选的难题。
若没有长远的目光、多处落子的实力,那袁绍现下这地跨四州的地盘又是怎么来的呢?
阎行考虑许久后,也没有贸然采取戏志才的谋划。
这是攸关全局的一步棋子,在最终落子之前,他想要听取更多智谋之士的意见。
阎行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