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觉得没道理,便只好忍着,其实没必要如此。当自己是酒缸里呢,攒着伤心事,能酿出美酒来?”
庞元济说道:“你应该逛过避暑行宫和躲寒行宫两处的角角落落了吧?”
陈平安点头道:“自然,可惜没什么隐秘机关,找不到什么意外之财。”
庞元济轻声道:“但是你一定不会有我的那种感受,不是如今我才如此觉得,是我进入旧隐官一脉没多久,就发现了的。”
“什么感受?说说看。”
陈平安揭开那坛酒泥封,喝了口酒,说道:“我只管喝酒,听你的牢骚。不用讲道理,有些时候,发泄情绪本身,就是一种道理。”
庞元济神 色恍惚,喃喃道:“两处宅子,有一件多余之物吗?有任何零零碎碎的装饰物件吗?什么都没有,我师父离开剑气长城的时候,‘隐官’玉牌留下了,所有的秘录档案留下了,然后我独自留在这边,就只有一个感觉,好像师父这辈子就没来过这座避暑行宫。我这段时间,就一直想,师父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会想什么,做什么呢?她会不会也有伤心失望了又不能与人说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我师父,就该是一直强大无敌,一次次杀妖,我从来都不这么觉得。”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