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庞元济看了眼城头,说起了师父萧愻,便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位老大剑仙。
两处隐官行宫是如此寂寥,那么唯有一座茅屋的老大剑仙,更是如此吧。
好像剑气长城这边,也极少有人细究深思 过老大剑仙在想什么,有怎样的感受。
陈平安环顾四周,点头道:“被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宅子确实空荡荡的,这说明你师父萧愻,很厉害。只有一个内心极其强大且自我的人,才会全然不在意身外物。你做不到,当然我也做不到。”
事实上,陈平安对于一个陌生环境的感受,要对某个陌生人,感触更早,更多。
只是话不能这么聊。
庞元济眼眶泛红,仰起头,深呼吸一口气,惨然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对我师父破口大骂,最少也该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毕竟他庞元济的师父,在战场上,差点一拳打杀了这位年轻隐官的师兄左右。
而且还是以一种最不光彩的方式出手偷袭。
一个人在最伤心处的自嘲,便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陈平安摇摇头,喝着酒,“要讲那些高高在上的大道理,几箩筐都不够我说的,怎么骂你们这对师徒都不过分。没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