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用力地攀住利斯塔的肩膀,直视着自己最得力的副手,他的眼神是冷的,语气是冷的,就连手心的温度也是冷的。“盖尔博德向我写信告发伊凡勒斯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儿子告发父亲,真是有趣,也真是让人心寒。”
……
达隆卡拉堡以东三里,瓦尔雪原。
大雪初停,瑞文斯顿历经几代人开辟出来的道路上此时已经落满了新雪,土壤的黑被积雪的白所覆盖。和煦的阳光洒落在镜面一般的雪原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一支三十来人的队伍护送着一辆简陋的马车,在松软的积雪里艰难地跋涉着。他们当中绝大部分人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在双眼处露出一条缝隙。道路两旁的龙牙松落满了黑色的渡鸦,它们站在黑色的枝桠上,用黑色的眼珠好奇地打量着下方前行的队伍。
领着队伍前进的是一名骑士,他穿着一套磨损得十分厉害的盔甲,骑着一匹还算高大的战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偶尔会回过头瞥一眼马车的车夫,目光中带着惊讶与好奇。骑士的名字是雷恩·里奥德雷·奥迪尔,担任这支佣兵队伍的副官已有五天。
车夫很年轻,大概不会超过二十岁。在这片冰天雪地中他竟然只穿着单衣,用一双肉掌握着缰绳,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