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也轻轻点头,而张坤则若有所思。
“若是能撤呢?”李怀见郑兴业这饮茶动作颇为风雅,不由又端起杯子,也微微甩动衣袖。
“玄庆啊,你就别打哑谜了,你那性子,我还不知道?”赵畅却是哈哈一笑,“有什么说什么,别你一句我一句的。”
李怀端着杯子,无奈道:“既如此,那我便直言了,这四边也好,中原也罢,乃至那江南赋税之镇,并非是为了安置兵马才会布设,而是因有所需,这才架防。”
张坤眯起眼睛,笑道:“此等军镇,居于河朔、关中、东南之中,正像玄庆你之前所言,是当天下之要,总舟马之繁,如此看,是不得不立的。”
李怀点头道:“不错,但这都是老生常谈,也是我之前所言,无需赘述,无非等会再详细说与他们听,但既然这郑君言财富之利,那我也说说利吧,便不说天下势了。”
郑兴业忽然一愣,眼睛里闪过思索之色。
就听李怀继续道:“这中原之地的几镇,如那汴宋、武宁等,皆在漕运干线,那徐、泗、宿一线,更是南北东西枢纽,东北饷道、东南赋纲皆过于此,若无强镇,如何安宁,郑君,你只看到五万兵马一年一百二十万贯,可曾想过,这盐铁赋税三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