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无声息的伤心,还是在湛胤钒死的时候有过。
但他……
她大概已经知道,当年是个局,是他千方百计让她离开江城的局。
厉尊百般否认,各种证据直指她看到的就是事实,但她还是……隐隐觉得,湛胤钒还在,他还在这里。
她不相信是因为曾经的刻骨铭心,让她再回到这里,心被熨热得那么厉害。一定是他还在的原因,一定是。
今天在殡仪馆,没有见到湛胤钒的人,也没有见到姜家人。厉尊说的危险,打底是当初那些为姜家效命的雇佣兵,但今天并没有出现。
这么多年来,她不知道江城变成了什么样子,偶尔厉尊会告诉她一句,安家人一切安好,勿念。
她也知道厉尊有意阻止她知道江城的事,是担心她忍不住会跑回江城,再陷入危险。
以前或许会,可现在,有了eric,她不会再冒险。
安以夏轻轻擦去眼泪,深呼吸,进卫生间补了妆。
脸上妆容焕然一新后,她才猛然反应过来,这大半夜的,补妆作甚?难道还要出去见谁?
安以夏又笑着摇头,当下把脸上新上的妆容全洗了,做好护肤的同时,顾知逸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