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习惯。
……
酒店里的韩东,也没那么容易入眠。实在困顿,才陷入了无意识中。
又做梦,似乎最近每一天,闭上眼睛,梦境便合着某种规律,如期而至。
有时梦到一些快忘了的事,有时又乱七八糟的梦到有别的人取代了他,和和气气的牵着女儿的手在散步……
那个男人看不清楚,前妻跟女儿他看的清楚。
有时画面转的突然,死去的桑剋兄弟又活了过来。汪冬兰红唇开合,冷森森的笑,笑他不自量力……
锥心的噩梦,不敢想的事情总诚实的显示在脑海中。
极限。
触及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会醒来,又会睡去。
房内动静琐碎。
外界朝阳渐起。
韩东睡的久,却觉起身走一步路,身体都透着乏意。
刺啦打开了落地窗帘,楼下人声鼎沸,车流来往。阳光高悬着,映衬在一些水渍未干的树木上。国外移植的树木,四季常青,星星点点的反光,让人神迷。
他来不及洗漱,第一时间打了龚秋玲电话。
不通。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打不通,其它通讯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