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且安心留下,也方便查点每批货物。至于送货之人,容自会安排。”桓容笑道。
不收清“货款”,他绝不会放人。留慕容冲在盱眙,远比契约更有保证,压根不用担心慕容垂赖账。
道理很简单,侄子奉命南下,为他辛苦为他累,被扣在南地为质,换来大把的兵器铠甲,可谓是情深义重。若他翻脸不认,冷血无情到任由侄子去死,部将必将心寒。
若是争夺权力,血亲互砍并不稀奇,完全可以立即。
但是,明着舍弃亲人,还是在对方全心全意为自己办事的情况下,难免有些说不过去。
看着坐在对面的慕容冲,想到即将到来的金银和人口,桓使君心情大好,命人清扫客厢,并设宴款待,力保慕容冲能住得开心,住得顺心,住得乐不思蜀才好。
宴席结束,目送醉醺醺的慕容冲被扶走,桓使君舒展双臂,不顾形象,用力抻了个懒腰。
仔细想想,为了做生意,他也是真是拼了。
不过,肥羊已经入笼,接下来只等羊肉下锅,好日子不远,这点“牺牲”也是值得。
咸安元年,十一月
桓刺使的生意做得如火如荼,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盐渎的用工问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