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博庸一副白净面皮,美髯长须,锦衫直立,端的是“绮罗衫袖拂香埃,今生坐享荣华福”的富贵模样。然而他面上的那股焦躁神色却生生破坏了这般和谐感觉,倒像是老鼠当了皇帝,平白无故多出一分滑稽之感。
慕言春来到书房,先将慕博庸拜了一拜。
慕博庸端在上座,不动如山,慕言春也就立在一侧,一语不发。
饶是被慕博庸刀一般锋锐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也依旧保持着应有的风度。
往好了来说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将之风,说句不客气的俏皮话便是脸皮忒厚,丁点儿不害羞。
慕言春自小便不以脸皮子厚实为耻,颇为此自得了几回,因而慕博庸与她这厚脸皮相媲,到底还是修为浅薄了些许,没一会儿工夫便破了功,大拇指焦躁地在桌上画圈,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着将慕博庸急得差不多了,慕言春方慢悠悠开口,“父亲,二姨娘昨夜里之事女儿也听闻了一二分,心中抱憾万分。”
慕博庸听见她开口,心里也悄悄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面上还是崩得凌厉严肃,令人望而生畏。
慕言春见着慕博庸僵着一张面皮不说话,便又主动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