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些时日外头日色一向极好,慕言春现下心情却有些不好,望着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深深叹了两口浊气。
她此番叹气不为别的,正正是为了这数日被慕博庸发落去牢房,饱经诸般折辱的那不正经和尚一清。
慕言春料想,那和尚不是个极有骨气的和尚,想必那江氏也是这般料想,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和尚又贪图美色又没甚骨气,可事实却将这所有人都狠狠打了一巴掌。
——她竟没看出来,这和尚原是个极有骨气的硬骨头。
他在这牢房里住了数些时日,诸般刑讯、十八般苦头都叫他吃了个够。可偏偏他承认了自个儿同那些个妇人苟合、承认了自个儿偷鸡摸狗,却丁点儿没承认他同江氏那些事儿。
他这般气节着实出乎了慕言春的意料,这一番出乎意料于情于理从哪方面来看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令她好一阵犯难。
甚至叫她不由得想,会不会是那刑头吃了江氏的嘴软,因而对这和尚酌情放了一马,所以才叫他熬了这许久时日。
慕言春这般想着,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她打定主意要让江氏狠狠跌一个跟头,最好叫她从此一蹶不振,自然不能因此而半途而废。因而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