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还有一章,大家别漏了……
就在南郑国的大片领土只可怜的下过一场薄雪的时候,位于北方的北盘国却又迎来了一场暴雪,半日间就又在尚未完全消融的残雪上又覆了厚厚的一层,也将京都同肃中央皇城殿顶那些原本金碧辉煌的琉璃瓦的光芒全部遮盖。
和春来江水绿如蓝、寒冬犹自柳飘荡的江南之中,那些持在红酥手黄金樽之中的溢满香腻美酒的相比,入冬后,北盘国的酒馆里最为吃香的却是大碗大碗的烧刀子。
哗啦啦地倒在碗中,火辣辣、热滚滚地浇下喉去,然后流向五脏六腑,沸腾起冲动的热血,几碗下去,就算外头刮的不是朔风,而是刀子,也能满脸红光地迎上去。
酒有浓淡,杯有大小,喝酒的人自然也有区别。
此刻,天色薄暮,位于西市深巷之中一座小小的,却满堂堂地坐着常年讨苦力生活的彪形大汉,充斥着震耳欲聋的喧嘈,甚至还隐隐地有些汗臭体臭的小酒馆之内,却有一个身材清瘦,衣裳略显单薄的年轻男子独坐一角,默默地用一个青色平底的小瓷杯,一杯接一杯地,一边喝着酒,一边望着糊的严严实实的窗户,仿佛能透过白白的窗纸看见正在外头漫天儿飞舞的鹅毛大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