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纵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全悉处理,这样反而会助长了恶人的气焰,以为法不责众,你可明白?”
周莳叹了一口气,很勉强的说道:“下官知错!”
李月摇摇头说道:“我没有说你错。也罢!此事暂且揭过,我来问你,现在江南百姓税赋如何?百姓竟要借钱交税。”
“殿下可是想听实话?”
“当然!”
“仅从法定的税上来说,江南百姓的负担并不重,有永业田的农民和全国一样,每年租粮为五石,调为绢、布各五丈,麻五斤,庸一月,无地民则按人头交税,每人一千钱,但这只是固定税,除此之外还有商税、军税、盐税、油税、茶税、北方流民有移民费、进城有入城费、造船有船费、养马有马费,婚丧嫁娶、生儿育女都要向官府交费,所以百姓戏言‘自古未闻粪有税、而今只剩屁无捐’说的却是实话。”
李月听了,阴沉着脸问道:“这可都是李璘搞出来的?”
“非也,天宝后期就是这样子了,也不是江南一地,全国都是这样,我曾在沛县做过县丞,那里还更惨,嗣虢王李巨自己又在国税的基础上加征三成,作为王室开销。李璘倒没有加税,却在银价上做了手脚,官价一两银子可兑一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