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纸人，对视一眼，提着灯笼，亦步亦趋。
听俺爹讲爷爷这段的时候，俺曾问爹，”爷爷胆子咋那么大，不怕狐仙害了自己么？你有没有问过他咋想的？″
爹用火箸搅了搅红胶泥火盆里的炭火，然后夹起一块通红的火炭，点燃卷好的纸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喷出一口烟雾。刚毅的面庞在烟雾里有些朦胧。
”他咋想的？″我往火盆前蹭了蹭，又问。
“他说，一边是他一个人，一边是任义一家人，你说哪边重。任义有错在先，可也不该全家都死吧。何况，老任头两口子和任义老婆都是挺好的人，凭啥陪任义一块受罪。狐仙也得讲理，咱有理，理直自然气壮。″俺爹满脸自豪之色，“你爷爷就是那样的人，读圣贤之书，行仁义之道，好打抱不平。″
”换成是你，你去么？″爹盯着我的眼晴问。
“俺才不去，俺没爷爷的胆量，也没他那么傻。″
”你个小兔崽子！″爹一瞪眼，扬起了巴掌。
俺跳下炕，一溜烟跑了。
爷爷径直来到东山山顶，暗夜里，黑魆魆的狐仙洞口，向一个择人而噬的大嘴。爷爷提着东西，向洞里走去。”呯″的一声，被撞的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