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停住脚步,好笑地看着我,“你不习惯我知道。可是,现在我们在一起,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一个受了伤的女人。就这么简单。”
“我不懂。”我摇摇头。其实我懂。可是我懂了又能怎么样?就比如刚才的事,我能像别的那些女人那样说“你不洗我就不吃”吗?
“不归,你有没有觉得,其实你是个寡情的人。”
“你是指白凡和寿眉?”我挑眉,他有脸和我提这个?
“你并没表现出很难过。”
“怎样算难过?嚎啕大哭?长跪不起?”我嗤笑,冷声道:“他们死了,我就不活着了吗?逝者已矣,节哀顺便。这样的话只可别人说与我听,不可我自己说出来,是吗?一旦我自己认识到这一点,就是寡情了是么?宗政澄渊,你真实一点。”
“如果我死了呢?”宗政澄渊静静听我说完,突道。
“我会高兴。”我高声道。
“是吗?”长舒口气,宗政澄渊摆了摆手中的兔子,“我去捡柴火。”
看着他的背影离开,我蜷起身子,一直忍着的眼泪流了出来。
疼痛和悲伤总是连在一起,身边亲近的人死了,再也见不到了,我如何能够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