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颜无聊的撑着下巴,两手支在桌上。除了最初的挣扎以外,墙上那位失败的刺客便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一切都变得像是一场哑剧,让安以颜忍不住竟想起古希腊的雕像。把痛苦隐忍在静穆之中,以此来达成震撼人心的美感。这是雕塑所能够给予人的独特,然而当人体的肉身如同没有生命的石头般,将痛苦全部隐忍起来时,那么作为看客,却反倒会在心悸之后感到无聊。
安以颜直直的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的脸,他紧闭着双眼,皱起的眉头却仍旧显现出一种柔和的线条。牙齿紧咬在嘴唇上,鲜血从下唇渗出,将一道红痕直延伸到喉结。安以颜喜欢这个男人下巴的弧度,在他收起锐利的眼神,而隐忍痛苦的时候。
许久之后,在聂夭的示意下,一桶水由男人的头上淋下。过了片刻,男人突然松开了紧咬着嘴唇的牙齿,而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安以颜坐直身子,看向聂夭。
聂夭却没有理她,只径直的注视着男人,“怎么样?还想要再忍耐一次吗?”
男人睁开了眼睛,眼神已经没有最初那样的锐利,却仍旧装满嘲讽,“早就听说过聂夭狠毒,果然名不虚传。”
安以颜叹气,其实她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在严刑拷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