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却带着微微的苦意。
嬴阙看着他,倒是坦然,“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们两个会如此相见。”
白楽低了下头,再扬起,轻笑,“至少还没有对阵沙场。”
嬴阙还是看着他,“我真的曾经以为我们会是朋友。”
白楽摇头,“‘会是’并不代表就真是。我也曾经以为我离开西硫,在另一个国家隐姓埋名就可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过一辈子平淡日子,然而最终那却也不过只是我的自以为罢了。我身上留着白家的血,就算我远隔千里,改名换姓,可当白家的任何一个人出事时,我却还是会回来。哪怕是对于再自在潇洒的人也好,我们的出生仍旧已经决定了很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就如同您、我,就算我真的可以一辈子再不回白家,可您却仍旧永远都是东篌的皇帝。也许嬴阙可以穿着一身便装,随意的出入黎府,假装谁都不知道您的身份,或是在市集中偶遇三五朋友一同去勾栏瓦舍尽情喝酒。可当早朝的钟声响起,传遍午门的时候,那个只叫嬴阙的人却必须消失,代之的便是身着黄袍,端坐于大殿顶端的您。那在一刻,前夜所有的一切就只能是幻觉而已,威严的皇家尊严容不得您恣意妄为于自己的任性。我们从来都不可能会是朋友,那不过是您明知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