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兀自熟睡着,然而却似乎就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眉峰紧蹙,一向上扬的眼角下一点红痣,点出血一样的颜色。如同埋在雪中的红药,白得清冷,红得刺目。
安以颜在床边坐下,本就没有怎么睡得安稳的人立刻受扰而惊醒过来。
睫毛微微的颤动了两下之后,凤眸打开,入目便是一只抵在额下的匕首。
猊今就着醒来的姿势也没有动弹,只冷冷的盯着手持匕首的安以颜,嘲笑,“安以颜,你这是打算干什么?不是要这样来为那个柳济生报仇吧?”
安以颜坐在床上的姿势很随意,她偷偷的潜进猊今的寝宫,没有惊动任何人,并且也不怕猊今喊叫。像是猊今这样的人,估计就算是被杀了,也绝不会失宜的大喊大叫。而且他又不会武功,所以安以颜也就很放松的坐在一边,并没有怎样小心。
“我不是要来为谁报仇,只是来告诉你,不要再来威胁我。你和秦络的事情,与我无关。”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不过是个莫名被卷入的人而已。
猊今也没怎么理抵在他脖子上的匕首,他抽身坐了起来,倚上床头雕花的柱子,“现在想要说与你无关,不觉得太晚了吗?”
“会吗?”安以颜偏了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