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不一会回来,身后跟着一个走路颤颤悠悠的中年老男人,二人吨位迥异,甫一亮相,立马拐了一众食客的目光,正所谓哲学理论典型形象的例证,有些事物的存在本身就是幽默。
小二指着中年老男人介绍道:“这位是小店大厨陈师傅,小店的很多菜品都得益于陈师傅的祖传秘方。”
“久仰久仰,陈师傅气宇轩昂,仪表不凡,常言道字如其人,依在下看来,亦是菜如其人,今日得见,愈发印证此言不虚,陈师傅的佳肴匠心独运,别有灵犀,也只有陈师傅才有此等功力。”我无害地笑,尽量不去看桌上那道油汪汪的梅菜扒鸭。
陈大厨闻言哈哈大笑,脸上沟壑纵横,皮脂腺叫嚣着疯狂全浆分泌,谷地闪烁着晶亮的油光,“祖传的微薄手艺,承蒙小爷看得起,有什么不足之处,您尽管跟小人说。”
“不敢不敢。”我连连摆手,“在下不过好奇,陈师傅为何决定推出全鸭宴?”
陈大厨摇头,耳朵跟着颤巍巍打摆,颇得我家猪头精髓,“全鸭宴不是小人的主意,是小人东家授意的。”
这样……我点点头,侧头瞟一眼贺老三,那厮夺人之美未果,正耷拉着脑袋黯然谢幕,身形佝偻,活像只斗败的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