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视线,蓦地朝陈大厨一笑,故作深思道:“在下有一事不解,还望陈师傅为我解惑。”
“好说好说,小爷尽管说来。”陈大厨慷慨道,连脸上的肥肉都沾染了凛然之气。
我挠着下巴,迟疑道:“据说烤鸭乃全鸭宴之首,为何独不见此道美味?”
陈大厨微微一愣,五官吹响集结号,脸上愈发生动,喜马拉雅山脉光亮,马里亚纳海沟流油,“烤鸭?小爷恕罪,您见多识广,这等稀罕物小人闻所未闻。”
我遗憾地叹息,以手支颐,沉痛道:“老天无眼啊,想不到人间至尊美味,外焦里嫩,酥脆多汁的烤鸭竟然沦落到寂寂无闻的境地。”
“这烤鸭究竟为何物,让小爷惦念至此?”陈大厨不解,见我郁然之色,随即拍着波澜壮阔的胸脯,信誓旦旦道,“天下佳肴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出的,小人斗胆,或许能够一试。”
口气倒是豪气万丈,底气十足,颇有侠客高士风范,可惜一身赘肉太过嚣张,纵然铮铮铁骨,可惜埋没于滔滔白浪中,不免打了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