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三死死盯着那朵兰花,灰败的脸上竟然慢慢透出一点红润,像是亡命之徒的垂死挣扎,“清者自清,魔教耳目遍布,前因后果,自会查个水落石出,而且之春长老既然稳居高位,想来必然有些手段,岂是听信谣言,任人撺掇挑拨之辈?”
我哭笑不得,十分无奈地道:“三哥,这种事情一旦有人嚼舌,不论真假,是男人为了脸面都不会善罢甘休,何况之春长老那种道上混的,他对三哥做的种种,既是要三哥吃些苦头,也是给别人看的,提醒不要觊觎他的女人,不要招惹魔教。”
贺老三瘫在椅子上,好像被抽去了脊梁骨,嘴角翕动,半晌,颓然开口道:“不瞒公子,我和秦楼苏七娘确有数面之缘,苏七娘做那迎来送往的场面营生,照过面也是正常,苍天为证,我和苏七娘顶多调笑几句,对她从来没敢动丁点心思。”
贺老三缓缓垂下头,眼中黯淡无光,言语间满是酸涩和挫败,“我是没什么本事,靠着祖宗留下的微薄产业,反正不愁温饱,天天不务正业混日子,如今半辈子下来,还是一无是处,家里人当面不说什么,可我心里难道好受?我他妈一大混蛋,别说让老婆孩子过好日子了,莫名其妙惹的烂事还连累他们跟着担惊受怕,对不住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