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此番携眷南下,从安家到置业,万事皆无着落,不知三哥作何打算?”我盯着藤椅上错杂的花纹,话锋一转,轻飘飘道。
贺老三沉吟不语,眼珠子骨碌碌打转,想必不是盘算今后营生活计而是思量和我的回转余地,“而且三哥京中房宅产业如何处理,封门闲置还是作价出售,这些可要三哥头疼一阵子呢。”
恶从胆边生,我唇角轻扬,忍不住继续吓唬贺老三,“根据我所打听的消息,之春长老为人干脆爽利,处事向来雷厉风行,三哥怕是时间紧迫,离京事宜刻不容缓。”
贺老三抽抽嘴角,长长一声叹息,勉强笑道:“公子所言甚是,事情拖沓不得,不过……也急躁不得。”
我假装没听见后半句,只是一直微笑看着他,绝对的职业化笑容,温和亲切之下是显而易见的淡漠生疏,“哎呀呀,三哥这回怕是麻烦大了,之春长老和苏七娘相知相伴多年不为外人知晓,显而易见极其珍稀这段情分,且不论真假原委,如今一表人才的三哥愣是插上一脚,就算相好两人亲密无间,难免不生出什么猜忌龃龉,苏七娘无端蒙受不白之冤,百口莫辩,岂不委屈愤恨,一气之下保不准找三哥晦气,苏七娘执掌秦楼多年,手眼通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