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我给大哥去信,敦促诸葛半山查明尚家的冤案,趁着这次千载难逢的时机,一定要昭雪。
一石激起千层浪,黄永仁的停职查办好像一根导火索,引出了一连串的针锋相对,朝堂之上党派争斗越发激烈,焦点便是黄永仁之案,以水家为首的新贵步步紧逼,以宁国府马首是瞻的世族攻守并济,两方势均力敌僵持不下,引兵对峙。
隆冬已至,南方的大雪冰冻继续蔓延,灾害持续扩大,扬州地区尤为严重,富庶的鱼米之乡沦为战场,百姓冻疮救治不及,化脓溃烂,高热不退。
有一天我对黄蜂说,我要见黄有。
一日大雪,荣古斋。
一间小阁,温暖如春,九扇联幅的山水冻石屏风横陈正中,屏风两侧,我和黄有膝跪对坐。
一室寂静,紫铜香炉中淡淡的木香升腾氤氲,在空中缓缓的舒卷聚散,优雅闲逸,一如那人。
“对不起。”低低的嗓音从群山幽谷中传来,仿佛带着暮霭重重叠叠的雾沼。
“过去了。”我的声音清淡的好像山谷的风,那些炼狱般的痛苦,永不醒的噩梦,毕竟随着时间,化为尘封在记忆里的灰色,我没那么宽容,我对枕头恨之入骨,恨不得亲手生吞活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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