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非善恶永远是双重标准,所以对于黄有,根本谈不上什么抱歉。
“他……对你还好吗?”他永远是从容自若的,从没有过今天这样踌躇,每一丝压抑和隐忍都好像一把钝刀,在我最柔软的心底慢慢的割。
“嗯。”我应了一声,只觉得那么悲凉,这次见他或许本就不该?
“有一些药,南边应该用得上,不过我不想沾蒋家人的手,麻烦王爷了。”
一声清脆的响动从那边传来,好像空山鸟语,又好像春江猿啼,我笑笑,站起来拢紧暖裘,翩然而去。
我知道那些抗生素此时对于蒋家意味着什么,但是有些大爱可以藐视敌对,可以超越生死,我要这天不再遮我眼,我要这地不再埋我心,其实经历过那一番至痛至伤,有些东西释然,有些东西参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要感激蒋诗和枕头,蜕变重生,那一跃,成就了我。
二十六年的春天,京城上空阴霾盘桓不去,新绿抽芽较之往年也晚了许多。
然而北风无力,春天的临近是谁也阻止不得的,臃肿的冬装渐渐压了箱底,生芽的土豆朱门里无人问津,年关中映红了孩子脸庞的灯笼锁进了高楼,珠花散了丢到了旧时的妆奁,一切都为了崭新的一年之计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