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靠别的山头去了。剩下的,已经是想靠也没人收,干脆好死不如赖活,霸住驹马峰,抱着守株待兔撞大运的念头,打劫打空,打劫打空,一顿饥,一顿饱,年复一年。
以至于杏花寨,除了地缺,还成了手缺,脚缺,特别脑缺。
杏花寨的缺们曾以为,打劫了,但让人跑了,这是最坏的结果了。
直到他们遇到两个人。
那一晚,早春。野藤上的小紫花开得灿烂之极。他们冲下山去,把那两人围住时,还觉得大运,居然能一下子逮到俩兔子。
结果,一胖一瘦两兔子,跟他们说——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打此路过,跪下叫奶奶。
他们,被打劫了。
就算脱裤子上交,也换不到一个铜板的穷法,俩兔子就押他们回寨,瘦兔子和老大关起门来说话,胖兔子一个人待在灶间。
待兔子们离开后,他们正沮丧灶间里一点儿入嘴的东西都找不到,但见老大捧着一锭银元宝,坐在门槛上傻嘿嘿乐,说从今往后有财路了。
财路跟打劫完全就是两码事。每月两回,由他们送三四个挑夫过大王岭。后来变成脚夫,推独轮车。送一回平安,得一回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