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回打劫九回空,为啥两顿当中还能有一顿饱?
因为杏花寨里的人虽然四缺,就不缺人脉。寨寨都有从他们那里出去的弟兄,没义气,也重利气,时不时为他们找些打下手的活计,分上一杯羹。
不过几个挑夫脚夫,不足二十担的山货皮草,小鬼们就能作主的蝇头小利,很快让杏花寨在密密森森的大王岭里,打通了一条寻常人找不到的蚂蚁路,可以畅通无阻直达府城。
如此,在千马千贼的鼻息下,来来回回,无声无息搬运了近一年。
这一夜,是这一年最末一个月圆。
从来见钱眼开的杏花寨老大,头一回无视了眼前的元宝,看着瘦兔子身后三十名壮汉和满载麻袋的两轮车,浓黑杂眉皱紧起来。
“俺的小奶奶欸,这也……那啥……”他烦躁揪揪脑袋上的乱毛髻子,“平时小打小闹也还罢了,偏偏这大年关下,一下子过这大批货,如何使得?”
瘦兔小奶奶戴着兔儿爷的面具,面具后面只露眼瞳大小的俩洞,里面幽黑凉凉。
她声音沙哑,“如何使不得?”
“小奶奶可能不知,这仗打了一年多,如今过山肥鸟几乎绝迹。眼看快过年了,各寨肚里都荒着哪,平时不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