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雪兰商量好了。可桑六娘硬生生剪了雪兰一头长发,雪兰还出得了门吗?这要等头发长回来,少说得过一年。桑六娘分明故意害雪兰,表面装作帮忙,其实暗地使绊子。”
看桑浣垂着眼,赵老爷也不说话了,表情略懊丧。
刘氏怎能看不出丈夫的心又偏向桑浣那边去,顿时一腔怒火冲节南,“桑六娘,雪兰算得上你半个主人,你这回剪她头发,下回敢要她的命,我不罚你,这个家还有规矩么?看在你姑母面上,我只打你三十板子,给你长长记性罢。”
孙婆子召两仆妇要来拽节南。
节南任她们捉了胳膊肘,笑道,“大夫人稍等,让我把话说完,再打我也不迟。”
赵雪兰抬起桃粉红的眼皮,“母亲,听她说!难道我让她剪了头发,她还有理?”
“大小姐在庵堂干巴巴哭一嗓子,我却看着崔相夫人她们不怎么动容,也不知是不是大小姐装不像的缘故……”多少人要打她板子,谁得逞过?除非她自愿挨打。
“谁说她们不动容,个个苦劝我。”赵雪兰自以为是。
“你一走,崔相夫人她们就聊心经了,你说她们动不动容?”节南不望赵雪兰和刘氏,对赵老爷道,“姑丈,我不过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