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足踩过崭新的毡毯,一根连理枝的细金链子从脚趾缠上足踝,一对比翼鸟的小铃铛出清脆响声。
节南知道这妮子的手腕,就用这些小东西吸引人看那对双足。金利沉香在打扮上耗费的脑子比诸葛亮耗费在三国上的心血还多,小柒也曾开过玩笑,说沉香嫁呼儿纳之后大概每晚都会精心画过眉才睡觉,不然呼儿纳哪日醒得早,瞧见一张没眉毛的脸,可能吓死,沉香就成雌螳螂了。
节南扫过沉香平坦的小腹,谨慎退开一步,以免众目睽睽之下,有人突然赖她害滑胎。
沉香作为女人,心思其实比节南细腻,一边挽住她往主桌走,一边凑她耳旁低语,“这胎我没要,用来陷害呼儿纳正妻了,等我回去就能坐上将军夫人的位置。”
节南听沉香好不得意,也无话可说。
两人坐定,节南占一半主桌,又靠窗边,稍稍往外伸脖子,就能看到楼外的河道,自觉这位子挺不错,但环顾左右两列桌席,现众人看她的目光可不善意。
沉香也瞧得出来,或者说是她故意营造出来的不善意,却对众人道,“大家可能不识得桑师姐,所以才奇怪她怎能坐我身边。不瞒你们,桑师姐本是柒大长老座弟子,柒长老要当了门主,桑师姐这会儿就不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