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楼,水亭外,一叶扁舟,两根鱼竿,两身青衣。
崔衍知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还能和王泮林同舟钓鱼。他不会再对这个人偏见,甚至承认这人很聪明,希望借助这人的力量,但并未打算成为朋友,或者他感觉不大可能成为朋友,却如今
钓鱼?
太别扭了!
“我刚从安平刘学士府上回来,打听到几件有意思的事。”一身青衣,属于王泮林,神情悠闲,语气悠闲,一点别扭也无,“你与怀化郎可曾见过面了?是否有收获?”
“见是见了,他与往常并无不同,而且赵大将军说的是延大人,不是延昱,我和延昱认识了一辈子”
“崔大人才多大岁数,小半辈子都没有。再说,延夫人带着怀化郎到北都时,怀化郎十岁左右,延大人三十五,刚当了太学学长,当时延夫人的美貌引得多少人艳羡,这就不说了,之后延大人被俘,怀化郎追父千里,一去五年。所以,你认识怀化郎的时间,满打满算,八年不到。而且那会儿崔大人勤奋,没有多少工夫玩乐,怀化郎却呼朋唤友,结交甚广,并非整日和你一起混。”
“话虽如此,延昱一向行为坦荡”崔衍知忽然觉察一点,“听十二郎说,你之前一直住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