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衍知终于想到,“你难道觉得刘睿故意和延昱闹不合,为了获取王爷的信任——”
“边防工事总要有人做。谁去做,怎么做,才最重要。偷工减料,做成纸城墙,不费吹灰之力。”
王泮林说得也似不费力,“我想,你该给你爹一些暗示了。”
崔衍知发觉自己在王泮林面前简直无知,“暗示什么?”
“就我所知,皇上表面驳回了炎王爷的折子,其实还是想要加固锦关山边防的,不敢明目这么做而已。皇上很快就会下旨,让炎王爷代天子巡检西北道,押送巴州水利工程所需物资,兼任工事督监。当然,造水利是假,造边防是真。你说,炎王爷一定会举荐谁与他同行?”
“刘睿。”崔衍知自叹不如,“真是机关算尽。”
“所以,要让延光算计落空,让刘睿前功尽弃,单凭你一个五品推官,我这连官身还没考上的人,是不可能做到的。但你爹可以。只有崔相,能与延党分庭抗礼。”
崔衍知知道王泮林说得不错,“可我爹和延大人皆是主和派,崔延两家私交甚笃。也是我爹,提议让延大人住持两国和谈,延大人才有机会回朝。”
“那是因为崔相根本没料到延大人归势汹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