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可以回营歇息,待来日杀风之后再继续转运。
早就疲累不堪的官兵民夫们如蒙大赦,回到各自的住地胡乱吃点东西,纷纷倒头就睡。不一会儿,营地中就响起震天的呼噜声,不比外头的狂风呼啸声小多少……
但让仓官们没想到的是,往日里贪吃贪睡的太仓丞朱大丰,今天却一反常态,既没有吃酒,也没早早睡下,而是拉着他们在仓城的城门楼上赌起钱来。
那城门楼四面透风,里头点了四个火盆却依然冻得仓官们瑟瑟发抖,全都裹着厚厚的被子陪着朱大丰耍钱。
“大人啊,您今天这是来得哪门子兴致啊?就是要赌钱,也不用在这儿苦寒窑里耍吧。”一个仓官苦着脸,朝冻僵的双手哈着气。
朱大丰也是冻得,几乎连骨牌都拿不住,却依然硬撑道:“长点心吧,这都什么时候了,弄不好咱们一个个都得进苦寒窑!”
“啊?”一众唉声叹气的仓官们,闻言也顾不上怕冷了,全都支起身子看着朱大丰。他们自家人知自家事,哪个不清楚兴洛仓中,其实只有五百多万石粮食。最近这段日子,在那陆信的严厉催促下,兴洛仓日以继夜的起运发粮。已经累计发出去四百七八十万石赈灾粮,仓城中已经空空如也,剩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