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英默然片刻,道:“既这么着,你先刺探丁明。这些年你与李升渐远,王爷帐下,你死了能得好处的就是他了。”
秦三姑想了会子,微笑道:“有理。人命关天,刺探就免了。”
她遂亲往丁明的宅院而去。到了那儿一瞧,丁明不在家,乃越墙而入。今晚月色尚明,她随意扫视了几眼屋子,只觉有几分眼熟,莫名有种拘谨之感。不多时便想起来,前些日子往那个魏先生家中瞧了瞧,也是如此。又想起丁明与魏先生何其相似;都无亲无友、亦无情无欲,活的不像个人。
直到二更天,外头响起了开门声,秦三姑飞身上了房梁。不多时,丁明走了进来。并不点灯,脚步轻轻行于暗中,仿是惯于谨慎、纵然在自己家中亦小心翼翼。进了屋子,先四处探视一番可有不妥。不见有人搜翻痕迹,方安下心去,在椅子上坐了会子。半晌,站起来洗漱了,将门窗悉数查验一番,方欲回屋睡去。
他才推开房门,秦三姑轻叹一声:“纵然做探子也无须过得如此拘束的。”
丁明登时如中了定身术似的。半晌,并未转过身来,只问道:“东家何以起了疑心?”
秦三姑道:“你这日子、性子与才刚死的魏先生极为相似。”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