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适时撺掇蜀王三子司徒岑去西洋走走,司徒岑抬目瞧了他半日,正色问道:“你当真觉得西洋来日会与我朝不利么?”
贾琮苦笑道:“若只是‘觉得’,我何至于如此费力气。”
司徒岑道:“西洋之事我也听说了些,蛮夷无礼。”
贾琮道:“司徒先生,想要了解实情,先得放下偏见。西洋人整个风俗民情从根子上就与我朝不同,然而整个人性还是一样的。看西洋史书与观我朝史书,实在太多相似之处。国与国之间从无信义,只有无耻、流氓;内部争权夺势无所不用其极;权贵从来不把寻常百姓当人。略有不同的是,西洋少有统一成一整个国家时,千年来不曾停过打仗,故此彼国从君主到国民都务实,不大讲虚名——纵然讲虚名也不过口里说说罢了。像咱们史上那样,把敌国打下来、人家求饶便作罢、几乎不抢东西走、还说什么‘好战必亡’,西洋人是不会的。打赢了不抢钱当然自己内伤!战争财不知道发吗?”
司徒岑莞尔:“我老子抢了不少东西回来。”
贾琮哼道:“还不是我锲而不舍撺掇了这么些年!哦对了,唯我独尊、粉饰太平、赢家写史书、睁眼说瞎话这些也都是一样的,实在有趣的紧。还有,西洋人多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