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连忙起身下跪“大帅,您这样说,卑职就无地自容了。您能署理山东,全是您的本领和祖上荫庇,卑职不敢居功。何况这次办事,卑职也有很多做的不当之处,大帅不罚,卑职就已经感激不尽,哪里还敢论功。”
袁慰亭既为巡抚,便可称一声大帅,他见赵冠侯如此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冠侯,有话起来说。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之间不必见外,怎么又叫起大帅了,叫姐夫。”
等到赵冠侯落座后,袁慰亭才道:“我说你的功劳最大,这话并非是夸奖,而是事实。毓佐臣在署理曹州之时,就有酷吏之名,因为盗贼栽赃,就无端害了士绅一家四口人命,像这等人,按说早就该摘了顶子。可是他的官越做越大,朝廷里,自然是有靠山,有举主的。若不是你这次及时从李曼侯爵那里发出电报,让朝廷知道局面已经危殆至此,毓佐臣如此刚愎,他的巡抚说不定还能当下去。正是你,搞掉了他的大印,又保全了所有洋人,免得事态不可收拾。所以我说,你是第一功臣,这话绝对没错。”
他面上带笑,这番话就是出于真心了,又说道:“我把你留下,是有些心腹话要跟你谈,这事不适合让别人知道,千万不可走漏。”
“姐夫放心,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