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出口为旨,并无文字,充其量,就是有赏下来的首饰,也不足为凭据。这官司我都没接到票,只是等到官司断完,才有公人上门,要我跟那个丈夫回去过日子,我才知道有这事。一字入公门,九牛拖不出,现在用老佛爷赐婚做挡箭牌显然不大成,言路上,已经有人在准备着参你,说你欺君。”
毓卿道:“这是赛二姐扫听出来的,这次本来就是个连环计,只要咱们一说是老佛爷赐婚,那边马上就会说你早知道翠玉有本夫,故意讨这么个赐婚,实际是欺君。再有……就是翠玉的出身,老佛爷那里,怕是未必会认这桩赐婚。毕竟现在的老佛爷,也不是在榆林堡,连口绿豆粥都喝不上的老佛爷了。”
翠玉有章桐做义父,十格格为靠山,又嫁了赵冠侯,以往结交非富即贵,从没考虑过户籍身份的问题。此时却因娼门出身问题,连赐婚都可能不被承认。心中苦楚自知,跪在赵冠侯面前拉着他的衣服抽泣起来。见她哭的伤心,赵冠候的脸色越发难看,心知,翠玉实际是受了自己的连累,这件事无非是八个字: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官场争斗,无所不用,翟鸿机门生弟子众多,内中在言路上做都老爷的自然不少。对于言官而言,上这么一道折子并无关碍,而且所提的也有据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