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小把戏,至于说进入大殿下的幕府……他有自知之明,即使是幕僚篾片,也未必有自己的份。
虽然肃政使也有派系,可是他在大公子这一派系里,只能算是编外小卒,没资格接近大公子,更勿论拿钱。一千元固然诱人,生命,同样也很重要。
一样米养百样人,肃政使中,固然有王瑚那种,视贪腐为大恶,真想一刀一枪干出个事业的。也有他陈思敏这种,只是把这当成一份工作,混个薪水,安心等退休的。不管皇帝也好,总统也罢,他都没有什么意见,他所求的,惟有平安二字。
从本能上,他也知道这钱咬手,可是大殿下送出来的钱,怎么还回去比怎么接下来更难。
看出他的犹豫,袁克云主动开了口。大殿下努力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可是普鲁士的半军事化生涯,带给他的最大影响就是不苟言笑,这一笑,堪比那位一笑黄河清的世宗皇帝。
“眼看要到年底了,用钱的地方多,欠的京债该还了,总拖着,不是个办法。再者,你堂堂一个肃政使,难道要去正阳门吃涮羊肉,或是到大酒缸里吃盒子菜?我知道你的家眷不在京里,八大胡同开支不小,你要是去三等小下处开销,就连共合的脸都给你丢光了。我出手不会低于一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