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悲伤的样子。
医务官更不想跟总统过二人世界。他敬完礼就跑了。
腓特烈挪到尸体前。他一寸一寸掀开白布,他看到龙骑头盔里是法里纳上将那张铁青的脸。上将的白胡子终于失去了锐利的造型,就像他失去了老狐狸的机锋一样。
腓特烈强忍悲恸,继续掀开白布。他看到了拼接在裙甲下的腿部,乌黑的血渍流了一床。
总统痛苦地弯下腰,双手捂住脸,发出压抑的哀嚎。他想起上将对自己的贪婪要求;他想起上将那象征挑剔的八字胡;他想起上将那些狡猾多端的政治投资,他想起上将那些老狐狸般的行径手腕。
腓特烈以为,法里纳将永远是笑到最后的人。这个老人如此诡诈多端,以至于他能大智若愚地识破一切诡计。谁也想不到,这样老奸巨猾的一代枭雄,居然会忠诚慷慨地为总统捐躯沙场。
在拟定胜利计划的那晚,在作战预案的会议上,法里纳上将乾坤独断地分配了作战任务,他仿佛认定这场战役必定能以少胜多,所以他独裁霸道,一言独断,包揽了功劳最大的截击任务——埋伏于中途,致残装甲旅。
腓特烈痛哭流涕,他的脑子克制不住地回忆法里纳洋洋自得的发言:“功劳往往伴随着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