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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上司,哥哥,三座大山同时坍塌,怎么可能‘我没事’?可是我应该怎么办,劈头盖脸地反驳说‘你肯定有事’吗?我该怎么办……”腓特烈忐忑地想。
他不安地犹豫着,站在那里挪不动步子。可是菲莉娅发现了他的踌躇,她只好抬头挤出微笑,温柔地吩咐:“去吧,没事的。”
腓特烈选择温顺,他认真地说:“好。”然后拖着步子转身走了。他心事重重地回忆她的笑容,走出几十步,忽然觉得,自己强迫她微笑是多么残忍。
他越内疚,就越难过。就算他是这场战争的受益人,他都心痛得五内如焚——遭到背叛可以忍,试问失去至亲的剧痛,谁能忍?
偏偏菲莉娅如此逞强,腓特烈连赎罪式的补偿都无法赠予,因为菲莉娅从不亮出伤痕给别人看。可腓特烈渐渐觉得,虽然他赢来了大陆霸权,菲莉娅的感情伤痛却根深蒂固、无法抹平。因为利益对战争的鼓励常常浮于表面,而女人对亲情的依赖往往深入骨髓。
“狗娘养的法国佬……”腓特烈浑身难受,只好迁怒于敌人。他咕哝咒骂着闯进停尸帐篷,然后看见慌张的医务官在两床尸体前肃然立正。
“出去。”腓特烈说。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