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古怪怪的东西为我处理伤口,可我还是活像个木偶似的一动不动。某个我无法真的感受的地方似乎被射穿了一个大洞,不住冒着寒凉的气息,甚至让我怀疑此身不在人间。
大概太痛苦的缘故。那次重伤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醒来,在不死不活之间挣扎。我不断告诉自己,绝对没有做错,战争中容不得丝毫多余的情分。但我还是每一夜都有噩梦。
梦中,我无数次受她穿胸一箭,也无数次亲手引爆药……
起初心痛如裂,疑心掉入了地狱,后来就慢慢麻木了。以后再做这样的梦,我居然能很平静地把梦境继续下去。
她的箭会是连环三发,只差一指就射中我心脏。
我引爆药,岸上人影全部变成剪纸似的白色,她也一样。
然后,一片白光中,一切陷入黑暗……
每天都是这个梦,半点不差。
我几乎是在极度自虐中逐渐恢复生息,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一切,胸腔中某些柔软的东西慢慢被磨砺成坚硬的石头。
等我真正清醒,那是一个冬日的午后。
我睁开眼睛,阳光灿烂,极暖和地照在我脸上。我看到白见翔玉雪般的脸就在身边,她一身淡雅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