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若这画果真绣成了,日后你倒是可以帮你娘多描些绣样出来。”
初七点头应下了,心中仍是惊疑连连的。没料到,辛绣娘竟然看过这画了便过来告诉了夫人。她心底实则原本对辛绣娘还是有些芥蒂的,因为那日绣娘将烫泼到辛绣娘脚上,初七分明是看见辛绣娘手肘弯得太过刻意了。
可眼下她这又是什么意思?是自己心里太敏感导致想得太多了?这些时日里,辛绣娘对自己和娘亲虽不是掏心掏肺的好,但至少是十分和善、亲近的。其实若是好的太过分,反倒是显得假了。
从屋里出来的初七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翠漪院笼在一片青翠的竹林前,看上去像是一副精心描摹的工笔画。然而她心底却莫名的涌起一股惆怅,抬脚快步向家走了去。
再说屋里柳月清见初七走了出去,便起身到窗下将香薰炉里的苏合香拨弄了一番。身后是官盈朝仍俯在桌上专心画画,柳月清就着一旁的银盆净了手,忽然转头看向官盈朝喊道:“朝儿!”
“恩?”官盈朝头也不抬的应着。
“工于书画或者诗词都没什么,”柳月清站在原地紧紧的看着她,一字一字的轻轻说道:“你可记得,我说过,你要学会要工于心机。”